中国社科院城乡建设经济系主任、著名经济学家陈淮:最大的创新是遵从客观规律
发布时间: 2015-11-25 15:22:17 | 来源: 联盟中国 | | 责任编辑: 曹洋
三、我们还得遵循人口集聚的规律。这一条就更为难,不要以为很容易。全世界所有国家都在城市化过程中都曾经或者正在犯一个同样的问题,如果任由人口自发聚集的话,像超大、特大城市集聚差不多是个规律。在恩格斯写《英国工人阶级状况》这本书的时候,十九世纪中叶,那时候伦敦人口占到英国一半以上,那时候正是蒸汽机、纺织机发明之后,工业化急剧取代手工劳动的高潮过程中,在这篇文章里描述了在城市化下英国工人阶级雇佣劳动力住房严重困难的极端情况,30年代的《摩登时代》描述了美国城市化工业化高潮中一个叫做卓别林的农民工进城在失业和就业之间反复、交替的这么一个很心酸的过程。全世界,伦敦用了一百年消除了贫民窟,纽约用整整50年才初步的消除了贫民窟现象,美国现在新的华人聚集区正在形成新的贫民窟,全世界发达国家唯一没有新形成贫民窟的只有一个,就是刚才贺主任讲的。但是我不赞成贺主任说日本的城市化是成功的,相反,日本至今城市化的痛仍然是过梳化、过密化共存。大家有没有看过《非诚勿扰》,葛优领着女朋友到北海道旅游,北海道风景秀丽,当然街道也很整洁干净,但是他走到一个酒吧街说“把四姑娘叫出来”,然后出来四个老太太,说春夏秋冬四个姑娘就是我们最为年轻的了。日本之所以有90年代的房价问题,之所以有后来经济发展的问题,其中都和区域大中小城市人口过度向两大都市圈集聚集中有关,更不要说刚才贺主任说的后续新型经济体包括约翰内斯堡和里约热内卢包括奥斯卡金奖的影片描述的孟买也包括我们的近邻韩国首尔,韩国2700多万人一多半集中在大首尔地区,这些人口过度向特大城市集聚导致的后果我就的效果不说了。我们如何避免人口聚集出现的既符合规律又有副作用的教训对我们来说是个考验。当然,城市管理中,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中国自己摸索、发展。
四、要遵从城市发展的规律。城市功能分区以及循序发展、产业承载、基础设施铺设等诸多是有客观规律可循的,特别是城市的管理是一门高深学问。我们别认为城市管理是开党组会可以解决的,别以为凭主观想象就能够解决好城市的问题。我们出租车问题几十年到今天还没有解决好,北京721下了一场两个小时的急雨,全城交通瘫痪,死了几十人,淹了几千辆车。北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城市这个资源集合体非常脆弱,可能引起的危机包括不仅是就业、经济增速、产业转型、资源枯竭还包括自然属性的,比如说地震。我们媒体曾经多年来说宽马路、大广场是不科学发展观,一场汶川地震让我们知道了,哪怕是县城这样的小城市,更不要说上海、北京,一定要有宽马路、大广场。因为它是城市减防灾设施的必要组成部分,没有这些设施一旦发生情况如何急救、老百姓如何疏散,这些都是早在20世纪初旧金山大地震之后,人们已经总结了城市一定要有这样的设施。不仅自然灾害会导致空气污染,比如十年前的蓝藻事件,无锡苏州太湖污染,水质是臭的;比如工业事故,集化爆炸,松花江排入污水造成,哈尔滨连续四天断水,恐慌,我们城市怎么应对,比如说拉萨乌鲁木齐暴乱,城市管理更是挑战,其中可以探索的部分,创新同样需要我们思考。现在坦率说,城市管理中的矛盾并不是法律和政府所能管得了的,全世界共同的经验实际上有1/3是社区族裔自我管理组织实现的,比如中国城、富人区,社区自我管理、自我协调组织和一部分黑社会管理。比如香港,别以为他们是法制社会,到现在低端劳动力市场、高端的影星、明星甚至部分的舆论、媒体,更不要说文体界都是黑社会,包括满街摆小摊的,收保护费的。我们管理城市,想既要抑恶又要扬善,不能让黑社会成为欺压老百姓的一方面,但是它有它生存的基础。不只香港包括莫斯科、纽约美国所有城市都有这种帮会。
社区自治组织可能需要更大发展,我们都指望政府和法律出面把所有矛盾解决了,以为街道委员会就能摆平所有的事,实际上是办不到的。我格外强调创新实际上含义是说,互联网固然好,智能城市固然新,宜居城市固然美丽,但是所有这些愿望的实现一定要有一个基础叫遵从认知、顺应客观规律。以上仅供大家参考,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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