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剧《幸福花山》:民族舞蹈与时代精神结合的典范

时间:2023-04-17来源 : 中国网作者 : 疆嘎

由中共文山州委、文山州人民政府出品。文山州民族文化工作团创作演出的舞剧《幸福花山》经过一版和再版的调整修正,剧目逐步丰满,舞剧《幸福花山》分别在云南省第十六届新剧目展演中荣获优秀剧目奖、在全国少数民族文艺汇演中荣获优秀剧目奖和舞台美术奖,在第十三届全国舞蹈展演中荣获优秀剧目奖。可谓是硕果累累。今天,重新回顾舞剧《幸福花山》的诞生与发展,梳理和讨论。脑海里对这个剧目的两轮记忆,就越发的清晰和明确。调整后的舞剧《幸福花山》从整体舞台呈现上来看,故事脉络清晰、题材立意高远、人物形象鲜活、创编手法独特、舞台张力十足。是一部价值具有正向性、丰厚性和艺术性的主旋律舞剧作品。舞剧《幸福花山》作为现实主义题材作品,突破了过往某些现实主义题材舞剧的通病,诸如人物脸谱化、内容空心化、形式程式化、审美情趣呆板化等等。作品聚焦于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一重要节点,在紧扣决胜全面小康、决战脱贫攻坚主题的同时,塑造了以复转军人郭龙为首的一批鲜活丰满的人物。这样的舞剧作品,题材和内容与时代同行,人物和情感与国家命运休戚与共,它诚恳的发出西畴人民乡村振兴和共同富裕的声音。可以说舞剧《幸福花山》是一部能打动观众心、触动观众情的现实题材民族舞剧优秀作品。

题材的选择彰显西畴时代精神和军民鱼水情感

舞剧《幸福花山》是一部表现文山西畴人筑路脱贫内容的舞剧作品,题材定位接地气,具有人民性和民族性的丰富内涵。从导演组的编排手段上来看,舞蹈语言在拥有民族性的基础上还兼具现代性。这是一部有着巨大的历史意义和带有诗史性的舞剧。它拥有着对少数民族文化关照的特有属性,这是一个综合的,带有社会意义和宏观认知价值的作品。作品凝结着浓郁拥军爱民和军民一家的鱼水情感,也有着复转军人带领村民决战脱贫攻坚和决胜全面小康的责任心和使命必达的决绝。舞剧《幸福花山》以情动人,以线性叙事方式作为触发点。它把责任、使命、担当,亲情、爱情、民族情等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立体化的、感人至深的、拥有民族真情实感的舞剧作品。

舞剧《幸福花山》这个戏特别的“真”,决战脱贫攻坚决胜全面小康的开山筑路是西畴地区真实发生的事,军民共建和驻军部队也是真实存在的,当编导把生活真实在舞台幻化表现出来后,就规避了程式化的“假大空和高大全”的虚无主义表达方式。舞剧也就具备了舞台艺术的真实性。舞剧《幸福花山》拥有自己独特的结构方式,编导把决战脱贫攻坚、决胜全面小康这样的时代命题、用一种大题小做,以小中见大的方式表现退伍小兵郭龙这个小人物在社会发展中的初心和使命,响应国家的大政方针。这样的作品是具有高度的政治觉悟、鲜明的人民立场、强烈的责任担当的。在多姿多彩的生活中汲取营养,在波澜壮阔的历史进步中实现舞蹈舞剧文化进步,以高度政治自觉和坚定文化自信来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推动民族舞蹈艺术的繁荣兴盛,是舞剧《幸福花山》在当下讨论的意义所在。

扎实的结构和丰富的语汇塑造了鲜活的人物形象

舞剧《幸福花山》人物设置鲜明、突出可信。舞剧对复员军人郭龙和战友项虎的兄弟之情、战友之谊的初心使命做了清晰的交代,熊家父女及项母两个家庭都很丰富,五个人,一台戏。一开始就交代了人物关系。清晰明了的人物关系构成舞剧《幸福花山》的表达内核,构成部队转业士兵和苗族群众这两个不同人物群体的关系境况,这样的人物关系呈现就构成整个戏的故事线性叙事清晰和明确。这几个人物性格鲜明,形象鲜活丰满。导演在编织舞剧情境的时候构建了独特的语境。剧中编导通过对苗族民间舞蹈“挑”和“沉”动律的巧妙编创和运用,在开山拓路行进的舞动中运用“颤膝”等独有动律,形成了步履艰难却勇毅前行的动作样式。在舞蹈编织的过程中,编导放大了上身以腰为轴后倒、收胯,腆腰、撅臀的动作态势,在舞段中不断重复,又在重复中加以变化,来表现开山过程中的艰辛却又不言放弃的人物形象,其动作在粗旷中杂糅了细腻,突出了西畴人民坚韧的民族性格特征。

逻辑空间的故事呈现彰显了军民共建的时代要求

舞剧《幸福花山》的男主角郭龙是一个退伍军人,这样的人物设置在剧中就有了拥军爱民、军民鱼水情的人物关系,这样的人物关系定位,符合国家的退伍军人和军转干部的安置政策和模范的带头作用,退伍军人和军转干部在到了地方之后的适应环境转变,对待群众真心。适应身份转变,对待群众热心。适应方法转变,对待群众耐心。适应关系转变,对待群众诚心的国家级大政方针在剧中表达的淋漓尽致。舞蹈舞剧作品的叙事和编织,如何做到“编织别致的故事,塑造鲜活的人物,挖掘深刻的人性内涵,写出触动人心的情感。”在“讲述一个完美故事”上,编导更是需要有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实践体验和感受。这样用舞蹈本体语言把一个故事表述编织出来,还要注意找到一个适合本剧的表述过程和一个事件本身发展的过程。舞剧叙事是需要一个按照事件发展意图排列起来的序列,如时间的序列、逻辑空间序列及心理空间等,以实现故事情节的整体统一。舞剧的叙事不能浮于浅表性的表述状态,它更多的叙事方式是要在情节和人物里看到人物状态,也要有人物的曲线。凡此种种这都需要编导的智慧、真诚和手段。舞剧《幸福花山》这部作品做到了。

音乐是舞蹈的抓手、更是舞剧创作的灵魂

音乐是舞剧的灵魂,音乐是流淌的、它拥有着充满了运动的声音形式,具有无形、表意的属性。人的内心生活形式与音乐声音形式之间存在着某种最为密切的贴合关系。所以音乐是能够直接渗透到心灵活动的内在发源地,正因为如此,一个好的舞剧作品的呈现、当编导在题材、立意、结构、形式、表达元素和演员呈现都在伯仲之间的时候、音乐就成了区别高下的主要因素。舞蹈编导在创作上,一定是秉持生活动作节奏化、节奏动作情感化、情感动作风格化、风格动作个性化的创作方式的,而这样的舞蹈创作方式和律动,要仰仗为它带来灵魂的音乐风格、结构与层次来加持。舞剧《幸福花山》的音乐有生活,有原性文化基础也拥有国际化视野的现代性表述。

视觉的独特呈现是舞剧成功的必备条件

对舞台空间的构思是导演与舞台美术设计者合作的主要内容,它直接关系到演出样式的确定,关系到演出风格的形成,关系到演员在舞台上的行动,这也是导演构思中的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舞台空间处理要符合导演总体构思要求和原则,要符合导演对未来演出风格的确定。它是上述要求的产物,又是体现总体构思和演出风格的具体形象。舞台空间的构思创作和呈现都应该是以剧本及导演审美为核心,从剧目和人物塑造出发,舞美设计站在导演的角度,对人物、场景进行更深度的设计呈现,为导演营造感情表达的多元空间,与导演共同在写实与意象空间中创造艺术节奏,为整个舞台作品进行提升和强调,为导演的表达提供更多的选择和可能,营造思维独特且更开阔的舞台空间。

舞剧《幸福花山》的舞美呈现从西畴石漠化的地理环境出发,结合文山少数民族特色进行的设计。舞美采用三层山石吊景为主视觉,格局和空间釆用一景多混多搭,一景多变化,一景多空间,一景多寓意的方法,满足表演调度要求。幸福花山的故事使终发生在"村里、石漠化的山里、村前村后"的特定环境里,就在这个有情有意的山与村之间,讲述了“等不是办法、干才有希望”,团结一心修一条通往幸福的大道。舞美设计中能够看出有几个结构:石漠化的山。舞台上一直存在石漠化山石的意向,这个山的景片可以升降进行组合,通过这些动作意向表达整剧不一样的空间不一样的意向;继而配合多媒体投影,在舞台上实现了大山石漠化、苗族纺麻等不同场景的转换,真实的再现了山大石头多、人多耕地少、石漠化程度深的西畴自然景象。天幕运用背投影的方式进行影像投射,形象的展示地理环境正在发生的变化。虚实结合的方式多变的配合整剧不同的舞美景片、组合产生不同环境的变化和舞美运用样式。

重塑人物形象、统一语言环境、再现精彩故事

对于舞剧《幸福花山》这样高级的舞剧艺术作品,观者会有更高的艺术审美要求,会有精益求精的人物艺术形象塑造诉求,同时也会对人物设置和舞台呈现不够满足。这就需要导演组虚心听取各方意见,认真总结过往演出经验,不断优化和调整剧目。反复锤炼直至成为艺术经典。艺术源于生活、亦要高于生活,更要忠于生活。在精益求精的舞剧艺术舞台上,一起跟主创团队探讨艺术创作和艺术走向的流变之路。

人物设置上,郭龙是项虎的战友,而熊彩妹是项虎的未婚妻后来修改为妹妹。这个人物关系从伦理上有一些尴尬。如果熊彩妹是项虎的发小和同学会不会更好,这样的修正,会使熊彩妹照顾项虎妈妈的社会伦理动机会准确,郭龙和熊彩妹产生的男女情感的双人舞蹈呈现也会更加的丰富

心理建设上,男主角郭龙的崇高性没有完全建立起来,郭龙是新时代的村支书记,也是执政党的形象,但是,当他在个人情感受到挫折后所表现的人性怯懦,缺少了党性的坚毅,多了个体的任性,也就缺失了执政党的崇高性,人物没有完全立起来、不够丰满。

军与民关系上,要找到拥军爱民、军民鱼水情的人物关系,试想一下如郭龙还可以带一到两个战友,熊老爹的角色换成是部队的老首长,这样就会把剧目中没有树立起来的国家形象,执政党的形象和没说清楚的事说清楚了,这样的设置也会符合国家军转干部的大政方针,即适应环境转变,对待群众要真心。适应身份转变,对待群众要热心。适应方法转变,对待群众要耐心。适应关系转变,对待群众要诚心的干群关系。

语汇统一上,现在看舞台呈现语言的统一性不够,这个舞剧,经历了谢晓泳、董华兴、马文静和牛嗣萱等老中青四个编导,这些不同的导演在编舞上,手法不同,语境不一,在呈现上就出现了语言的统一性不够问题,总导演要有效的解决这个新老语言融合问题。要做到剧中的舞姿动作,其节奏性、多样性的律动,极富民族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的动作与舞姿造型所表现的精神内涵与西畴人民思想追求是一致的才可以。

表现手段上,现在的表现手法相对传统,试想一下,如果这样的戏是由部队的首长在新兵入伍之际,他把项虎和郭龙的英雄事迹及部队驻地西畴人民的愚公移山精神,一幕一幕的讲述和呈现出来给新兵上一堂生动的拥军爱民的课,这会不会把现在的传统线性叙事的方式幻化的丰富多彩。

舞剧《幸福花山》整体的艺术定位和创作风格上是现实题材的写实主义风格,舞蹈语言粗粝质朴,在非遗文化的基础上开发了现代性。舞美设计在石头村落的符号找的很准,视觉设计层次分明,语言纯粹,质感十足,灯光以舞蹈本体为核心,展开叙事空间构建与时间管理,节奏如同看见的音乐。写实、质朴忠于生活的服装设计时代感很强,人物呈现出粗粝质朴的生活质感。国际范的民族音乐兼具交响性有很强的带入感,它以民族原性文化为底色,以创作者的审美高度为标准,呈现出一场荡气回肠的感人至深的视听盛宴。舞剧《幸福花山》剧目表达侧重于追求一种人物的角色体验感,让观众在感受人物生活空间和心理空间变化的同时,真实的碰触自己的内心。

舞剧《幸福花山》是一部以“时代精神与民族舞蹈结合”为主题表达的舞剧,他以中华民族复兴伟业的高点来思考民族舞剧的使命,在民族舞剧发展进程中还注重弘扬时代精神。剧目大力弘扬以决战脱贫攻坚、决胜全面小康、共同富裕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艺术创作中准确把握时代精神,他们用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眼光和手段,致力发掘承载时代精神的新现象、新人物,奋力书写军转干部和少数民族人民创造历史的豪情壮志,为民族写史、为时代立传、为人民起舞。舞剧《幸福花山》回应时代问题、把握时代趋势、引领时代风尚,在守正创新中谱写了新时代的华章。这样重大题材的舞剧作品,值得文艺理论、文艺评论从业人员做专题研究,以进一步提升理论自觉、艺术自觉。同时也能促发新时代舞蹈创作实践与理论研究的比翼齐飞,形成融合共进互映照,砥砺前行共协同的双赢局面。(疆嘎)

(责任编辑:黄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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